廣西戴氏教育 來源:互聯(lián)網(wǎng) 時間:2021-05-06 04:43:52 點擊:0次
正當向汀全力準備競選演講的時候,高中第一個教師節(jié)到了。
這天是周五。下午,老師們放假,學(xué)生也放了假。向汀一個人跑到華師東路不顧花店在教師節(jié)趁火打劫哄抬物價,拿壓歲錢買了一大捧鮮花抱著,來到闊別三年多的小學(xué),終于又見到童年時那么神往的“神探柯南”班主任于老師,見到眾多己經(jīng)有張成熟長大的臉的少時同伴,見到小學(xué)數(shù)學(xué)老師、英語老師……卻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數(shù)學(xué)老師笑起來也是如此親切,便悄悄納悶自己當年怎么那么懼怕?
一一惜別回到家己是傍晚,初中死黨粒子打來電話,那感染人的笑語還是那么穿透:“本小姐能掐會算,就知道你不回去,我也沒回。不過本小姐有線報!哈哈哈哈!有個我的同院、賈春花這屆學(xué)生的小妹說的,咱班沒幾個去看賈媽。”
粒子哈哈笑著報告了教師節(jié)情況,又回復(fù)到平常語氣說她如愿以償進了醫(yī)專,“造化大沒辦法?!比缓笥謸褚f了初中班里同學(xué)的去向?!爸挥惺Y力和郝玉玉交擇校費進了華師附中,秦中華也是交擇校費進的章丘四中,一批次就他們?nèi)齻€。你同位袁鶴鳴果真回了魯能泰山少年隊,‘像小公牛那樣悠意拼殺’,再也不用腆著一張‘差生’臉傻耗在賈媽的冷板凳上。姜一特挨了他公安老爸一頓老拳,發(fā)配到遙遠的西郊進了九中,每天上學(xué)放學(xué)騎兩個多小時自行車,說是正好減肥,還發(fā)誓說自己作為妙齡少男在高中三年要做兩件事:高考和健身?!甭犃W诱f話,向汀愈發(fā)開心起來:粒子就是粒子,樂呵有趣任人不如。
“三年高中其實很短。哎你想不到吧老善,姐現(xiàn)在都用蘿卜茄子練打針了。我吧就把蘿卜茄子當成你,心里默念著該扎!扎了白扎!哈哈哈哈,老善你看有你這么仗義,我能練不出來?等你病了,可真得找我來打針啊。哈哈哈哈!”
粒子大名叫林夕,粒子和老善是兩人私下互稱的閨中名諱。放了電話,粒子的笑聲久久不去。
向汀回到自己房間書桌前坐下。
粒子的快樂讓向汀感到某種啟示,就像小時候在游樂場里走迷宮聽到父母的呼喚,那聲音讓你接受指引,讓你相信出口就在那一邊。
靜謐中,向汀驀地記起小學(xué)時有一年暑假父母帶著自己去內(nèi)蒙古看大草原。那天全家人帶足一天的吃喝,支個帳篷,就在草原上待到太陽偏西。那天,爸爸狂拍照片,拍累了,躲到帳篷里躺會。媽媽嘴里念念有詞,拿張紙往上寫字,寫了就大聲念,還帶著自己一起念。那時候年歲小,腦子好使,念了幾遍,竟然背過幾句,被媽媽“神童神童”狂夸一陣?,F(xiàn)在想想,對,那些句子里有這樣兩句:蒼育如洗,引無邊流云嬉戲;輕風(fēng)如濾,惹萬千弱草相惜。
那時候小,不懂這些樂趣,只記得沒人說話的時候,四周那么靜,小草細碎的小聲音和遠處悠長的蒙古歌聲伴著自己的呼吸;天空那么晴,除了有白云飄過,瞪大眼睛也找不到一粒微塵。向汀覺得,自己此刻的心境像極了那天的晴空。
這么呆坐著,沉思著,一瞬間,做了一個決斷:今晚的此刻,就是一條苦樂陰陽線!
從這條線開始,向汀從此就是快樂向上的藝術(shù)生!這條線之前的一切糾結(jié),統(tǒng)統(tǒng)去死!
“去死!去死!”想得忘情,不覺脫口說出了聲,把自己嚇了一跳。趕忙停止呆想,打開書包,找出演講稿和記了修改意見的小本本。
周一早班會上,周惆老師再次清點報名參加競選的名單,叮囑準備發(fā)言的人務(wù)必記準自己前面和后面是誰,以防亂順序。然后又一條一條講授上臺演講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。
“我很高興我們班有23名同學(xué)報名。班干部名額有限,但我們同學(xué)的上進心卻不是名額可以限制的。明天下午的競選發(fā)言不論結(jié)果如何,我都為你們驕傲!同時我也希望全班同學(xué)都抱著這樣的上進心上好每一堂課,學(xué)好每一門課。”
五十個人的教室遠沒有初中時七十二人那般籠養(yǎng)。向汀在第一排第一位,不論距離還是角度都能很舒服地看著老師。聽周老師講這番話,不覺己是聲聲入耳。
“報告老師,不是今天下午么?怎么改明天下午了?”何奇舉手提問,教室里立刻安靜下來。
“噢對了同學(xué)們,剛才只顧了教你們技巧,把一個重要事情遺漏了。是這樣,我們原定今天下午的競選演講改在明天下午同一時間進行,今天下午最后兩節(jié)課的班會改上明天下午的課?!?/p>
周惆扭頭看看身后墻上的課程表,再次確認課程沒問題,回過頭來,一臉鄭重說:“改時間,原因很簡單。上周末,陶校長聽了我們04級競選準備工作的匯報,當場決定校班子成員現(xiàn)場參加各班競選班會?!?/p>
“啊?”一片嘩然。
周惆大概料到學(xué)生會有這個反應(yīng),笑笑,說:“看把你們嚇的,不會就這點兒出息吧。周惆老師是老師,教導(dǎo)處的老師是老師,校長也是老師呀。難道你們不認為校長來參加班會是你們的機會么?改到明天,就是為了讓你們準備得更充分,然后,一輪競選出結(jié)果。所以同學(xué)們,我希望校領(lǐng)導(dǎo)能看到你們出彩?!?/p>
一聽這話,何奇就從課桌下面向向汀伸過手掌,小聲說:“哎,看看你的演講稿?!?/p>
向汀伸手從書包里找出幾張紙遞給何奇,說:“我寫了兩遍呢,己經(jīng)全背過了。你的呢,也給我看看。”何奇接過演講稿只管低頭看。向汀見她那勁兒,并沒有和自己換稿子看的意思,只好坐在那里等她。
下課了。同學(xué)三三兩兩出去,向汀在座位上無所事事東張西望,等著何奇看完,一同出去。何奇卻好像被施了定身咒,埋頭于那篇稿子。
向汀百無聊賴趴在課桌上快睡著了,卻聽“啪”的一聲,驚個不輕,直起身子,卻見何奇拍桌子的手還放在桌上,雙目放光瞪著自己,又是一驚,問:“嗯?”何奇這才咧開嘴巴露出笑容,拍拍向汀肩膀說:“好小伙子,整得好!”
一句瞎扯的話讓睡意未消的向汀發(fā)J嚕:“整什么呀整?誰小伙子啊?”
何奇繼續(xù)一下接一下重重地拍向汀肩膀,嘴里邊說:“沒什么沒什么,也沒什么小伙子,我這說你呢。”向汀一臉疑問,看著同位。
何奇終于不再賣關(guān)子,舉起手中的紙,說:“沒想到我同位能寫這么好。佩服!佩服!”
聽何奇這么說,向汀不好意思起來,也吃不準是真寫得好還是何奇故意這么說,給自己打氣,只得“不行不行”瞎謙虛一番,也不好意思再問何奇要她的演講稿,便抓過自己那幾張紙,折好塞回書包,拉起何奇說走啊走上一號啊。
下午,最后一節(jié)課的下課鈴響過后不一會教室就空了,只剩下向汀和何奇兩個人。
向汀央求何奇晚走會兒,一起練走臺。
周惆拎著教室鑰匙來鎖門,見兩個學(xué)生在演練,就表揚幾句,又不知動了哪根神經(jīng),順手把鑰匙交給向汀,說:“向汀,這鑰匙就你拿著吧,如果沒有特殊情況,以后早開門晚鎖門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了?!闭f完,就回辦公室了。
兩人練了一陣,天色己暗,便收拾書包鎖門。何奇有事往西去,向汀獨自往東,道過拜拜各奔東西。夜幕初降的路上,車河己經(jīng)落潮,昏暗且寬闊。向汀抬腿登車,腳下發(fā)力,晚風(fēng)就在耳邊“颯颯”響起,短發(fā)也飄向腦后。
拉風(fēng)了沒兩分鐘,小胡同里突然竄出一群孩子,呼啦過來擋住去路,有人抓車把,有人抓胳膊,幾下就把向汀連人帶車拖到胡同口。這些孩子把向汀圍在中間推來操去,一頓混亂拳腳,踉蹌中向汀幾次都要一頭栽倒下去。
大概事前謀劃過,這幫孩子拳打腳踢卻齊齊不打腦袋。陷在拳腳中間,向汀不知抵擋更不懂還手,混亂中一個念頭霹靂似閃過:要讓人打死了!死的恐懼壓過疼痛,于是不顧一切扯開嗓門拼命叫喊起來。
可憐向汀,從小安逸優(yōu)裕,吵架罵街群毆廝打之類連見也不曾見過,此時突遇街頭暴力連聲“救命”都不會喊,只憑本能“啊啊”亂叫。
這場混亂拳腳不知握了多久,忽聽有人喊:“學(xué)校來人了,快跑!”
轉(zhuǎn)瞬間,一群人連影都沒了。
向汀癱坐在地上不知該怎么辦,只是忍不住落淚。剛才站在遠處圍觀的幾個路人這會兒湊到跟前,都瞪眼看著。一輛紅色QQ在不遠處停住,周惆從車上下來,走近了撥開人群一看,不由驚呼:“這是怎么了?快起來,讓老師看看!”
見自己學(xué)生剛才還好好的,轉(zhuǎn)眼間成了這副模樣,周惆心里緊張。先把向汀拉起來拍去她身上的塵土,又勸散圍觀者,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很快,幾個老師和校保安跑過來,連勸帶哄讓向汀先回學(xué)校。有個保安扶起向汀的自行車,就喊:“哎喲這些人,還帶拿車子撒氣的。小姑娘你怎么惹他們了?!毕蛲I眼模糊朝自己車子一看,真的,輪子歪了,車把也歪了。
此時天己黑透。
家里,丁詢詢早就做好晚飯。左等右等,一個都不回來,就給丈夫打電話。向朝暉電話里直抱歉,說是忘了忘了,還說你先吃吧,別餓著等了,汀汀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吃就是。
掛斷電話,還是不踏實,看看時間己過八點,匆匆扒了幾口飯,換了衣服準備跑趟學(xué)校。正要出門,座機電話響了,丁詢詢抓過聽筒還沒說話,就有嗚嗚咽咽的哭聲傳來,一顆心猛跳,忙克制住緊張,問:“汀汀嗎?你怎么啦?”
出租車開得飛快,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學(xué)校。推開教導(dǎo)處辦公室的門,女兒正坐在一個長沙發(fā)上抹眼淚,屋里,還有一男兩女三個老師和兩個女生陪在旁邊。丁詢詢拉過女兒渾身上下檢查,神情緊張,問:“你認識那些人么?他們打你哪了?傷著沒有啊?”
看到媽媽這么緊張,先前的恐懼和委屈一下消退很多,心里反倒涌出一絲不安,說:“媽媽我向毛主席保證,我真不認識他們,真不是我惹事,你千萬別生氣啊,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。”
丁詢詢心里發(fā)緊,安慰女兒:“只要沒受傷,怎么都好說。”
說著,向朝暉趕到了。簡單問了情況就拉起女兒,示意丁詢詢往外走,邊走邊說:“我們要去報警,老師們?nèi)绻敢饩鸵黄鹑?。?/p>
夜色中,一撥人來到大明湖路派出所。
民警讓向汀回憶自己在被打的過程中聽到什么。向汀臉上淚痕將干,搖搖頭,一臉茫然。
“想不起來也要想,你使勁想,就能想起來了。”民警做出使勁的樣子像是逗向汀開心,語氣卻很堅定。屋里一時鴉雀無聲。
“噢!媽媽,他們還帶著刀呢!”向汀一聲驚呼,一干人再次緊張起來。
“當時,我覺得自己快死了,大聲哭?,F(xiàn)在想起來,就是因為他們說‘刀呢刀呢,砍呀!’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被刀砍了?!闭f著又渾身哆嗦哭起來,抽咽著:“我想起來了,他們罵我罵得那么難聽。說我勾引男人,說我是野雞!他們憑什么這么說?!”
丁詢詢摟住女兒說:“不用怕!我們這不在派出所呢嘛。他們敢!”
那民警在丁詢詢耳邊小聲說:“讓她哭,哭一哭好。”
丁詢詢十分不安問那民警:“這孩子,不會嚇著吧?”
民警說:“看樣子沒事。你們好好安慰安慰。這邊也做了筆錄,我們還要進行調(diào)查。暉哥在這里簽個字吧。我有你電話,有什么事及時聯(lián)系。最近這段時間,暉哥和嫂子就天天接送孩子吧?!?/p>
“好好!”向朝暉在筆錄上簽字,嘴里應(yīng)著。
從派出所出來,大家各自散了。
回到家里,看到自己那么熟悉那么溫暖的一切,想到剛才恐怖的一幕,向汀又后怕又傷心,書包都沒放,站在門廳里就嗚嗚地又哭起來。
“好啦好啦,再哭就不漂亮了。你看看,都丑成什么了,這還是我閨女么。就這樣子的,出門可別跟人說認識我。哈。”向朝暉和女兒打著哈哈緩和情緒,又把女兒硬拽到門廳的穿衣鏡前面讓她看自己那副哭相。向汀架不住爸爸這樣折騰,終于“璞叻”一聲破涕為笑。
放下書包,忽然想起什么,問:“爸爸,那個警察叔叔,你認識他?”
“對嘛,問這樣的問題,這才是我閨女嘛。你是怎么搞得,遇到點事就知道傻哭?這都是你媽慣的?!泵棵颗畠河行″e,爸爸就把責(zé)任推給媽媽,這是這個家里的傳統(tǒng)。
“又來了又來了!怎么又是我慣的?汀汀,快洗手吃飯?!?/p>
看父母斗嘴玩是向汀平日一大樂子,看到他們倆又吵吵起來,剛才還悲傷不己的心開始平復(fù),這才覺到己經(jīng)餓得前肚皮貼后脊梁了。
餐桌旁邊,向朝暉坐著陪女兒吃飯,這才接上剛才的話說:“你老爸不但認識那個警察叔叔,你老爸還認識那個派出所的好幾個警察叔叔,還認識他們所長。總之一句話,很熟?!?/p>
說著話,向汀狼吞虎咽,沒幾分鐘就填飽肚皮打著飽嗝。丁詢詢收了碗筷,一臉正經(jīng),要跟女兒說“正事”了。
“打你的那幫孩子,是男孩還是女孩?”查看著孩子的胳膊和腿,丁詢詢問。
“現(xiàn)在想,應(yīng)該是女孩。如果是男的,我不就真讓他們給打傷了么?那群孩子其實沒多大力氣。哎不對媽媽,如果沒有男生,一群女孩怎么敢?guī)У赌?或許有一兩個男生也說不定?!?/p>
向汀的胳膊腿上都有些淤青,還有幾個地方破了皮滲出血來,己經(jīng)干了。丁詢詢拿來藥盒,小心地清理傷口,抹藥。
向朝暉手里托著一個看起來像扁圓型木刻鋼筆似的精致玩意走過來,說:“汀汀,從明天起,爸爸送你上學(xué),媽媽接你放學(xué)。你呢,每天把這個帶在身上?!?,
“什么東西啊還得每天帶?”向汀接過那個精致玩意,放在手里翻看。
向朝暉又拿回來,讓女兒看準“筆帽”邊上一個小小按鈕,一按,一把刀子“啪”的就閃著寒光從刀身里彈出來。向汀跳起來,嚷著:“啊?是個刀啊,還有這樣的刀啊,還這么漂亮。”
向朝暉告訴女兒,這是一個俄羅斯朋友送的,之前一直沒什么用,沒想到現(xiàn)在拿來給寶貝閨女防身壯膽用了。
見向汀把刀拿在手里把玩,便告誡說:“只能在最危急的時候拿出來嚇嚇對方,嚇退他你撒腿就跑,跑到安全的地方報警。聽明白沒?”
“偏不!偏拿到班里顯擺!這刀子太漂亮了,這上面都是什么呀?花花綠綠的。”向汀的情緒己經(jīng)恢復(fù)得差不多了,在爸爸面前耍賴。
向朝暉拿過刀子,一一指著對向汀說:“刀身是黑胡桃木,上面鑲嵌的藤蔓花紋是琺瑯的,這個按鈕是一小塊袱帽。那個俄羅斯朋友送的時候說得玄乎,說是當年克格勃工具的仿制品。這些事你不用理它,你只要給我記住,千萬不能拿它傷人,聽到?jīng)]?”
向朝暉把刀子重新遞給向汀,向汀低頭審視著,情緒又壞了,撅起嘴巴說:“這叫什么事呀,上學(xué)還得帶刀子,嗯,不高興這樣?!?/p>
“高興也得帶,不高興也得帶。你慢慢長大了,女孩子不懂得防身怎么行?”見女兒點頭把刀子放進書包,就轉(zhuǎn)身出去了。
爸爸的事情辦妥了,下面就該媽媽了。向汀這樣一想,便拿眼睛瞅丁詢詢。
丁詢詢還記著班干部競選的事,心想雖然女兒被壞孩子打了,也受了點輕傷,但不能因為這點皮肉傷就犯熊,正事還得干。
不等丁詢詢問,向汀搶著說:“媽媽,競選改明天了,因為校長他們要聽現(xiàn)場演講。”
“那,你明天還能講么?”丁詢詢問得小心。
“當然能!你不是說過,越是遇到挫折越要內(nèi)心強大么?姑奶奶我還就不信了?!?/p>
那樣子是想表決心,卻忽地又記起什么,轉(zhuǎn)移話題問:“哎媽媽,我就不明白了,我這么干凈清純的玉女怎么被說成勾引男人呢,那男人在哪呢?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了!”
聽女兒這么問,丁詢詢正色說:“汀汀,明天這事如果老師不問,警察不問,你也一定不要再提,包括報案的事都不要再提。我感覺,沒準這里面有什么誤會。”
丁詢詢耐心解釋說,現(xiàn)在警察開始調(diào)查,你到處一嚷嚷,等于給警察制造障礙。至于那幫孩子為什么要這么做,等查清楚自然就知道了,至于怎么懲罰他們,自有法律來決定。
“汀汀,媽媽要說,今天這事,對你未必是件壞事?!币娕畠喊欀碱^一臉不解,又補充說:“現(xiàn)在不明白沒關(guān)系,將來你會明白的。時間不早了,我們還是說說你的演講?!?/p>
“如果媽媽不想解釋為什么未必是壞事,那就請您移駕回宮就寢。演講的事我己認真落實了兩位大人的寶貴意見,所以擎好吧您了!”
聽女兒跟自己貧上了,丁詢詢揣測女兒差不多從一場驚嚇中恢復(fù)過來??纯磿r間己近午夜,就說:“別貧了,你作業(yè)沒寫呢,要么趕緊寫,要么明天補。也折騰累了,收拾收拾睡吧。”說完,站起來走了。
話分兩頭說。
這場街頭暴力的起因還真讓丁詢詢蒙得靠譜。只不過與其說是誤會,不如說是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毫無道理的嫉妒心惹起來的瞎胡鬧。
挑起這場瞎胡鬧的,正是趙萍薇。
早班會上,周惆老師清點演講者名單時,元明清和孟響壓低了聲音開小會。
元明清對孟響說:“報名的人里邊,我最看好向汀,就是第一排第一位那個?!?/p>
孟響:“我當然知道她,第一天報到就知道。天然蘿莉。哎?是不是喜歡上啦?要不要兄弟我去扯根紅線呀?”
元明清:“去你的!用你多嘴,你算干什么的?”
孟響:“哎喲喂,還真事兒呢喂。得!包在兄弟身上?!?/p>
元明清:“去去去!老班往這邊看,別說了。”
不料就這么幾句,都叫坐在元明清前面的趙萍薇一字不漏聽進耳朵里。
豈知趙萍薇自打開學(xué)報到那天起就狂熱地暗戀上元明清,每天都盤算著怎么表白,盤算著用什么招數(shù)讓元明清注意自己,卻沒料到這該死的元明清竟然另有打算,看好什么蘿莉!
趙萍薇坐在那里越想越氣,簡直要瘋了。
“怪不得這小子不搭理老娘,原來有從中作梗的。哼,看老娘怎么教訓(xùn)這個天然蘿莉!哼!”
于是乎,整個上午趙萍薇都在琢磨著計劃著,中午又四處奔波集結(jié)人馬,跑得腳酸腿脹回到家午飯沒吃倒頭就睡過去,等醒了趕到學(xué)校,己是下午第二節(jié)課了。
好不容易熬到傍黑天,那幫姐們哥們還真夠仗義。準時準點聚在那小胡同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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